里斯特資訊創辦人戴季全
文／詹致中 攝／葉芳吟；部分截圖取自網路
柯文哲從一開始以沒錢、沒人脈的姿態參加台北市長選舉，被迫選擇集中運用網路力量進行政策訴求與對手攻防，最終成功拿下台北市長選戰，跌破眾人眼鏡。婉君（網軍）效應被廣泛提起後，政商大老們如熱鍋上的螞蟻，從原本對網路無感、懷疑，到現在害怕被網路世代的力量所吞沒，不得不開始瞭解現行媒體運作生態，也有人對這樣媒體環境提出「新媒體」概念。《廣告雜誌》採訪到擔任柯文哲競選團隊的網路軍師─里斯特資訊創辦人戴季全，最近他被行政院邀請擔任網路發展趨勢研習營講者，來聽聽他對「新媒體」有什麼樣的詮釋？
再講「新媒體」就跟不上趨勢了！
「問新媒體本身就有問題，那是用一種老媒體（電視、報紙）的觀點，才會問出新媒體這個名詞。」戴季全認為，若還用過去老媒體權威式觀點來看待現行媒體生態，那永遠無法跟上時代的趨勢。他舉了生物學家的例子，生物學家把物種做了分類，但對於自己不了解的生物，卻視為一種新物種，這些大老們都沒搞懂，媒體根本不需要分新舊，不需要帶著權威意識。其實這也呼應現行網路的媒體生態，去權威式、去中心化，除非能先了解這一點，否則永遠無法跟網路上這群人溝通。（延伸閱讀：重新定義網路廣告）
拋棄舊媒體思維，重新看待媒體環境。
http://www.todaysgardencenter.com/business-managemen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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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柯文哲會打出這場成功的網路選戰也不是先見之明，而是沒有選擇！戴季全表示，回想去年3月份以素人之姿參選的柯文哲，沒錢沒人脈，要以花錢如流水的傳統選戰方式應對其他候選人，絕對是個不可能的任務，因此另闢蹊徑，全力擁抱網路，用最少資源來跟選民傳達理念。「柯P在網路上的行銷手法，其實都沒用到真正新東西，我反而比較多的時間，在做橫向溝通聯結。」戴季全說明，這次操作沒有新的觀念，頂多只有執行效率的差異。
思考過去本質 結合數位作法
「柯文哲陣營推出I-Voting、『柯P新政』市政白皮書、fixTPE，老實講背後還談不上戰略性思考。」戴季全認為，這不過就是思考過去的本質，再加上現在的數位環境所提出的作法。以I-Voting為例，思考投票的本質是溝通而非決裂，I-Voting的推出不會取代選舉，而是運用網路讓溝通成本降低，讓原本難以溝通的事情變容易，像是公館徒步區是否續辦，就善用網路讓住戶和商家表達意見，來決定是否繼續推行；「柯P新政」市政白皮書也就是台灣喊了多年但推動不了的電子書，白皮書超過百萬的點閱率，暢銷書籍利用數位呈現；而fixTPE相當於市府專線1999的行動版，試想上次使用室內電話是什麼時候？或是比較手機和市話的使用時間，顯而易見的，行動載具早已取代過去習慣，fixTPE更符合現代人的生活習慣。
柯文哲陣營推出I-Voting，並不會取代選舉。
「這個社會很奇怪，沒人去思考40歲以下人的生活方式！」直到柯文哲平地崛起一聲雷，赫然驚醒沉睡中的台灣，到2014年才意識到數位重要性。戴季全強調「因循苟且就是最大問題！」他表示台灣成功網路行銷案例，竟然是先發生在政治上，這在國外簡直是不可思議，因為政治應該是會遠遠落後於商業行為。觀察台灣大部分品牌公司或行銷代理商，仍然持續把數位團隊放在行銷或媒體部門底下，會有這樣情形也不奇怪，戴季全認為如果企業已經感受到痛，感受到浪潮即將淹沒，就應該盡快思考，到底組織內應該把數位視為何種角色和層級。（延伸閱讀：行銷人，請轉換你的思維）
繼續舊思維思考 事業等著被代謝
這一次40歲以下選民大爆發，對觀念還沒轉過來的行銷人來說，以為用了嶄新的行銷操作和科技。但事實上真正關鍵，是這群生活以網路為中心的族群，已經從青少年步入到中年，而且人數一年比一年多，已經足以影響台灣的社會走向。戴季全說，像他19歲投入網路創業到現在，也將近快20年，發展也相當久了。但不論是政治人物或商業人士，若還沒體會媒體環境的現在式是數位網路，那就只能祝他們好運。「若企業真的想要改變，就得盡快去找身邊對網路熟悉的年輕人，如果身邊連這樣的人都沒有，那就代表你已經來不及了，準備被淘汰。」戴季全表示，選戰打完後，身邊認識的網路高手，一個比一個忙。
透過網路，改變媒體生態。
科技讓本質產生變化，會造就不同世界觀，舊科技也會逐步被新科技所淘汰，戴季全形容淘汰與年紀無關，而是思維的一種代謝過程。台灣目前就是處於一種代謝失調的階段，還在遵循舊思維的企業大老們，不了解或不願意去擁抱新科技，寧願死守舊有的模式，也不願意冒風險嘗試，等到趨勢成行，就會遠遠的被時代拋下。
經營新創事業 心態要像養小孩
從投資人角度看待新創事業也能看出同樣邏輯，戴季全分析，台灣投資方很喜歡問網路新創事業商業模式問題，但請試想瓦特當初發明蒸汽機時，怎麼會知道蒸汽機的商業模式？「就像養小孩一樣，難道還沒滿月時，你就問他以後長大要做什麼？這就是現在台灣投資者心態。當他還正在發展時怎麼會知道，你頂多讓它抓周，要清楚方向和機會點的是投資者。」戴季全比較台灣與矽谷投資者養小孩的狀態，台灣會一直反覆問孩子什麼時候能出外賺錢，而矽谷則是怕孩子吃不飽，一直給予資源，並打造出一個讓新創事業團隊能生長的生態圈，培育他並等到時機成熟，到時候商業模式也會自然成形。戴季全形容，投資者面對新創事業比較正確的作法，應該是要像追女朋友般的，設立追逐性的目標。
不論是企業內部發展，或是對外投資，目前眾多公司仍沒勇氣大力轉型，也不願意投資在網路事業上，戴季全表示，每個選擇都有代價的，但大部分的人容易因循苟且，不願意冒險，那也是他們的選擇。網路發展已經超過20年，一個學齡前的孩子都變成社會中堅份子了，當時代的巨輪向前時，不會有同情心，只會無情輾過無法跟上車的人。
本文同步刊載於《廣告雜誌》01月號282期：
單元：報導：還把媒體分新舊，就大錯特錯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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